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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身份、假僧人、假教义,揭开三假“活佛”的两面人生

来源:中国长安网 发布时间:2021-02-15 07:4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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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洪臣在“做法事”。图片来源:深圳市公安局



吕竞品一眼就从警方提供的照片中认出了同乡杨洪臣。“我俩初中一个班,1991年还一起去大连打过工。2000年前后再见面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改了名叫‘扎西桑吉’,还穿着喇嘛的僧服。”


深圳警方侦查发现,杨洪臣假造藏族身份,自我包装成“活佛”,曲解教义开展封建迷信活动,敛财骗色、非法行医,严重侵犯了一些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民族身份造假、宗教身份造假、宗教行为造假……这个三假“活佛”过着骄奢淫逸的两面人生,最终受到法律严惩。


不念佛经念“钱”经抽烟、游戏样样精


2016年6月,深圳市公安局福田分局接群众举报,有自称甘肃省拉卜楞寺僧人“扎西桑吉”的男子冒充藏传佛教人员,长期在福田区行骗。警方随即对该男子展开调查。


经查,“扎西桑吉”真实身份为杨洪臣,汉族,多年来冒充“活佛”,在广东、辽宁、河北、江苏等地招摇撞骗,发展了包括未成年人在内的50多名“信徒”,多是经济条件不错的中年女性,其中一些人举家“皈依”。


受害者郑某告诉记者,杨洪臣极少教真正的佛理,只是笼统说“好好做事、好好挣钱”,其日常行为尤其让人怀疑,“他喜欢抽烟、玩游戏,尤其是经常跟女弟子去唱KTV,让人感觉非常世俗,不像一个‘活佛’。”


警方介绍,多年来,杨洪臣不念佛经念“钱”经,敛财骗色,非法行医致多人伤亡,严重侵犯了一些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制定“收费价目表”,疯狂敛财。杨洪臣向弟子灌输“法不空过”的说法,以“供养”“做法事”“治病”“求子”等名目敛财,并制定了明确的“收费价目表”。受害者叶某说,拜师要交皈依费5万元,逢年过节交供养费,做一场法事10万元至50万元不等,连推荐“数字吉利”的手机号都要收费18000元。


杨洪臣对金钱的追求给“信徒”带来很大压力。受害者张某曾是某公司的管理人员,家境殷实,这几年单单买佛像就花了300多万元,“我从不敢说半个不字,否则会被威胁诅咒,信佛信成这样太累了。”


据公安机关统计,杨洪臣11个银行账户共有资金流入超2638万元,其中1278万元能确定是来自32个信徒或信徒关系人转账。


——连吓带骗,强奸多名女弟子。据办案民警介绍,杨洪臣打着“精进佛法”“裸身治疗”的旗号,骗奸多名女信徒,如果遭到反抗,就以“违背上师,必受恶业”相威胁,至少有7名女弟子曾遭遇性侵。


受访者叶某哭着说,杨洪臣一开始是发暧昧短信,慢慢地要求发裸照、裸聊,直至发生性关系。“只要有机会单独在一起,他就会提性要求,甚至曾经让我们两个女弟子跟他一起在佛堂发生关系,我一点不敢拒绝。”


——非法行医,致人伤亡。杨洪臣不具备行医资格,却诈称可给人看病,劝阻患病信徒接受正规治疗,产生严重后果。2017年3月,罹患重症的香港女子郭某某听信杨洪臣蛊惑,执意放弃正规治疗,到深圳接受杨洪臣“治疗”,后病情加重于4月9日死亡。深圳一名孕妇因想生男孩求助杨洪臣,在用了他提供的药粉后不久胎儿死亡。


2017年11月26日,深圳警方对杨洪臣等人实施抓捕。2020年2月,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对杨洪臣案作出一审判决,杨洪臣犯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诈骗罪、强奸罪、职务侵占罪,数罪并罚,决定合并执行有期徒刑18年,其余4名被告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至5年不等。2020年4月,该案二审维持原判。


多措并举增强群众的防骗意识和分辨能力


拉先加表示,杨洪臣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假活佛”,自我包装、迷惑信教群众、骗钱骗色害命,并形成了规模,损害了广大信教群众的身心健康,损害了藏传佛教的声誉,也触犯了国家法律,构成了犯罪。


一些受访专家建议,首先要加强宗教事务管理,对假冒藏传佛教教职人员等行为进行严厉查处,同时做好藏传佛教教义阐释工作,对确有需求的信教群众有针对性普及藏传佛教常识,堵住管理漏洞。


“2016年专门发布的‘藏传佛教活佛查询系统’,为信教群众提供了可靠的、明确的网上查询渠道。”拉先加说,建议民族宗教事务管理部门加大宣传力度,及时更新,让该系统真正成为信教群众的防骗利器。


此外,办案民警提醒广大信教群众,在参加宗教活动时一定去正规场所,不要盲目信仰,一定要辨别其身份,观察其言行,如遇困难可积极求助所在地的民族宗教事务局或者公安机关。特别是女性信众,要提高警惕,增强自我保护意识,如果在宗教活动中遭遇性骚扰等情况应主动报警。


三假“活佛”怎么炼成的?


办案民警介绍,多年来,杨洪臣假造藏族身份,自我包装成“活佛”,曲解教义开展封建迷信活动,发展成一个犯罪团伙。记者了解到,杨洪臣这个三假“活佛”的“修炼”方法有三:


其一,伪造身份,汉族变藏族。据办案民警介绍,2000年前后,杨洪臣利用某些偏远地区户籍管理不严的漏洞,先后办理“扎西当知”“格桑希日嘉木措”2个假身份,“这为其自我包装成藏传佛教僧人提供了身份基础。”


同案被告人滕繁国与杨洪臣是同村长大的伙伴,负责给他开车、收钱、采购。他说,杨洪臣有意隐瞒身份就是为了欺瞒信众,“如果有人追问,他就说自己是东北出生,小时候就去藏传佛教寺庙出家了。”


其二,自我包装,假僧人变转世“活佛”。杨洪臣自称是甘肃拉卜楞寺僧人,为增加可信度,他还通过“天降舍利子”“隔空取宝”等骗人戏法蒙骗群众。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副所长拉先加说,根据《藏传佛教教职人员资格认定办法》《藏传佛教活佛转世管理办法》规定,成为藏传佛教教职人员、活佛,必须要经过法定的审批备案程序,“杨洪臣活佛身份完全是其个人捏造的,因此从资格上说,他并不具备成为活佛的一切条件。”


其三,曲解教义,对信徒进行精神控制。杨洪臣编造了一本《如何承事自己的上师》的小册子,要求弟子把自己的一切供养给上师,对上师不能有任何违逆;弟子所获加持大小,完全取决于对上师的信心、恭敬程度和供养是否尽力。


在拉先加看来,这本杜撰的小册子完全曲解了藏传佛教教义,其所宣扬的“供养”“皈依”“加持”等也完全不符合藏传佛教的仪轨。


办案民警介绍,这种灌输导致弟子心生恐惧,长期被精神控制,甚至在警方说明杨洪臣犯罪事实的情况下,一些弟子仍担心说“我们配合警方会不会被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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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近些年“藏传佛教”在我国内地一度很受热捧,从普通民众到全国知名的影视明星,都在供养着活佛上师(即仁波切),填补着自己信仰上的空虚。


但正所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内地公众对于藏传佛教的虔诚乃至痴迷,也令一些不法分子看到了利用宗教行骗、收取“智商税”甚至侵害女性的机会。他们通过盗用、曲解和亵渎藏传佛教的教义,为他们满足扭曲的个人私欲。


今天,阿宪哥就给大家曝光两个案情极为恶劣,并且已经被重判的恶魔。


01

从“狱警”到“气功大师”,再到“活佛”


先被我们曝光的这个人,自称“洛桑丹真”,是在全国拥有21个“道场”,3000多名弟子的 “活佛”。


但在这层包装之下隐藏着的那个恶魔,名叫王兴夫,不仅强奸猥亵了多名女子,还诈骗了上亿钱财。


王兴夫利用“藏传佛教”行骗的历史,最早还要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末。那时,虽然“藏传佛教”还没有在内地兴起,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的中国却被另一股风潮席卷着,即“气功热”。


于是,和彼时众多“气功大师”一样,王兴夫也在这股“气功潮”中尝到了中国“人傻钱多”的甜头。他盗用藏传佛教“密宗”的旗号,胡编乱造出了一个所谓的“密宗洗心功”,然后就在济南、成都、沈阳等地办班,每个月竟能如此获得5000多元甚至多达7000元的收入。这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无疑算是很高的收入了。


当时身为监狱系统一名狱警的王兴夫,也就无心再从事他的本职工作,不断请假旷工,直至被单位开除。


不过,对于王兴夫来说,离开体制却正是他彻底走上邪路的开始。在90年代中后期,随着国家开始对“气功热”出手,他也摇身一变,把“密宗洗心功”变成了一个看似“高大上”的“古瑜伽学说应用研究所”,并搞出了一套所谓的“无上秘密瑜伽”法本,分为四级,继续从他的“弟子”那里骗钱。


接着,在2006年的时候,王兴夫结识了他盗用“藏传佛教”行骗生涯中的最大转机——他结识了四川甘孜州石渠县俄若寺的贡智“活佛”。


这位贡智在当地颇有名望,但当时已经染上重病。于是,迫切想洗白自己、并让自己盗用“藏传佛教”行骗的行为“合法化”的王兴夫,便“趁虚而入”,对贡智“频献殷勤”。他一边拉着自己的“弟子”给贡智的寺庙捐钱捐物,而且金额多达百万;一边宣称自己曾在藏传佛教寺庙有过多年学佛经历,甚至宣称自己也是“活佛”转世。


结果,贡智便把王兴夫收为了自己在内地唯一的弟子,还叮嘱自己的弟子、将接替担任俄若寺主持和民管会主任的鲁绒“要对王兴夫好”。


但用王兴夫自己的话说,鲁绒起初对他并不欢迎,也反对贡智收他为徒。可在发现他很能供养寺庙以及他本人后,又对他态度大变。


在2008年的时候,鲁绒为了让王兴夫更好的从内地“捞钱”供养他和他的寺庙,还违规给王兴夫举行了“坐床仪式”,把这么一个盗用藏传佛教名义行骗的骗子,一个亵渎藏传佛教经典的恶徒,包装成了一个名叫“洛桑丹真”的“活佛”,还违法给王兴夫办了一个假的“藏族”身份证!


当然,王兴夫为了蒙骗他人,也特意编造出了一个自己的“转世系统”。可他的几个“前世”在时间上却根本对不上,比如他的“第一世”是一个清朝时的人物,而“第二世”却是一个上千年前的印度人物。哪有这种“转世”上还开“倒车”的?


更魔幻的是,成为“活佛”后的王兴夫还一直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保持着紧密的关系,直到2016年他才因为怕被人说闲话而被迫与妻子办了离婚。


案发后,当鲁绒被办案人员问起为啥要违规给王兴夫“坐床”,把其包装成“活佛”时,这鲁绒的回答倒也直接:“因为王兴夫在内地有好多弟子,对寺庙的供养多,而且贡智上师也吩咐过要对王兴夫好,所以就这么几个原因搞的坐床仪式”。


换言之,鲁绒从根本上看重的是王兴夫忽悠内地信徒,让他们给他和寺庙提供供养的“能力”。


而被捕后的王兴夫,为了脱罪也在拼命反咬平时被他称为“金刚兄弟”的鲁绒。王兴夫说:“鲁绒他们实际上是把我当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由于藏地管得严,他们不能随便就到内地传法,所以就利用我的弘法能力和人脉,让我到内地来收供养,我现在非常后悔。”


02

强奸,从精神到肉体上的强奸


然而,在2008年时通过“坐床”成为“活佛洛桑丹真”后,王兴夫可一点儿没有今天他表现出的那种悔意。用王兴夫自己的话说,成为“活佛”令他感到很“飘”很“膨胀”。这种心态也促使王兴夫“肆无忌惮”地对他的信徒犯下了许多“令人发指”的罪行,比如诈骗、以及更恶劣的猥亵乃至强奸!


可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罪行被揭穿前,许多被他侵害甚至严重侮辱过的信徒,却并不认为自己成为了王兴夫犯罪行为的受害者,一些人甚至还选择维护他……


曾经被王兴夫欺骗数年,并一度成为王兴夫私人保健医生的魏某某对这一离奇的现象给出了答案:王兴夫是通过一种非常恐怖的方式对弟子进行精神控制的,即让弟子发毒誓不得背叛他,否则就会遭到非常可怕的报应并失去生命。


魏某某说,王兴夫歪曲了藏传佛教中“金刚菩提誓言”的概念,把本意是鼓励学佛之人坚定信念、求菩提正道的“誓言”,用来恐吓弟子们,“让弟子害怕,听师父的话,不做背叛他的事情”。他甚至还让信徒们在他制作的“无上瑜伽卡”上亲笔写下这些恶毒恐怖的“誓言”。


魏某某无奈地说,因为信徒们都发了毒誓,所以当王兴夫要求大家做一些违背正规佛教教意的事情时,大家一想到誓言就会害怕,也就不敢再违抗他的意愿了……


对此王兴夫对信徒这种“邪教”般的精神控制,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的副研究员拉先加博士则从被王兴夫盗用和歪曲的藏传佛教的角度,进行了更深入的揭露和批判。


他介绍说,藏传佛教分“显宗”和“密宗”,学佛之人通常会在“显宗”的长达20多年的学习阶段与上师不断磨合,甚至可以质疑或更换上师,但一旦通过“显宗”阶段的考核进入“密宗”的学习阶段,弟子就必须完全遵从自己在“显宗”阶段认定好的上师的教导。


拉先加认为,王兴夫是利用了“密宗”中这种弟子和上师紧密的关系,才令他更容易迷惑信徒们对他发毒誓,心甘情愿地被他精神控制。


曾在看守所当面考验过王兴夫“佛法造诣”的拉先加进一步介绍说,王兴夫对藏传佛教的认识在专业人士看来其实是“一窍不通”的,比如王兴夫居然对弟子宣称“释迦摩尼是过去的佛,我是现在的佛,只有我才能在末法时代挽救你们”。


但拉先加认为,王兴夫所知道的那些很肤浅和皮毛的佛法概念,却足以令他蒙蔽对佛教认识相当无知,同时又很“急于求成”的普通信众。这其实也是他会选择盗用“密宗”行骗的一个主要原因。


阿宪哥前面提到的那位曾经给王兴夫做保健医生的信徒魏某某,也承认他之所以会迷信王兴夫,也是因为王兴夫在谈起佛法时确实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让他觉得“很有造诣”。


不过,除了精神控制和盗用佛法蛊惑信徒,另一位被王兴夫欺骗的信徒透露,王兴夫还很善于把握人的“心理”。


这位信徒表示,王兴夫的很多信众此前之所以选择信佛,多是因自身或家庭发生变故,急需信仰的慰藉,而王兴夫则很善于利用佛教中的一些概念去安抚这些人。


这位信徒说,王兴夫很多时候更像是个“心理咨询师”,而且会对信徒一对一的“开解”,这都加深了信徒们对他的信任乃至依赖。


多位被王兴夫欺骗的信徒还表示,王兴夫曾经搞过一个名叫“雪域援助协会”的“慈善机构”,并经常会带着信徒们去四川的涉藏州县捐钱捐物,尤其是鲁绒所在的石渠县。


这些信徒还特别指出,每次鲁绒接待王兴夫时的阵仗,都与接待一位高僧大德无异。鲁绒和他寺庙中的僧人乃至当地民众,也都因为王兴夫捐助的缘故而对他格外尊敬。这些场景也令一些起初对王兴夫心存怀疑的信徒很快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于是,在这“多管齐下”的精神控制和蒙蔽下,王兴夫的信众们对他许多在常人看来根本就不符合佛教仪轨的行为,也就选择了接受,任由王兴夫戏弄、蹂躏乃至强奸他们的信仰。


比如,王兴夫嗜酒如命,尤其爱喝茅台与五粮液。但在他宣称这些酒都是他“加持”过的“甘露水”后,信徒们便接受了他的荒谬之举。他甚至还歪曲和杜撰佛法中“六道金刚咒”的概念,宣称被自己“加持”过的鱼是可以杀了吃的……


他还用近乎“传销”的模式在全国多地开设道场,并搞出了一套“三员体系”(即联络员、辅导员和助道员)为他更好的支配信众和诈取钱财,后来他还在这些道场中专门设置了“商业小组”进一步为他敛财。


根据公安机关调查和信众的揭露,王兴夫最主要的敛财方式是把他的“传法课”明码标价。他在把藏传佛教中最高级的“无上秘密瑜伽”法歪曲后,杜撰出了四个课程的级别。其中第一级的课程虽然没有硬性规定要交钱,但王兴夫会指派信任的弟子在组织活动时按时新入坑的信徒一个大约300-500元的“市场价”。而从第二级起,他就明确设定了每个课程最低的“供养费用”。


具体来说,其第二级的课程又分四个单元,分别有1500元、1800元、2000元和2500元四个价位,王兴夫还利用信徒们急于求成的心态,蒙骗弟子只要交钱跟他学,那么这个阶段只要学2-3年便可成。


之后的第三级课程的“供养费”则又分为3500元、5000元、6000元和7000元四个价位,学成要2-4年,而第四个级别则有7000元和8000元两个价位。但目前还没有弟子修到这个“境界”……


除此之外,王兴夫在成为“活佛”后,还会通过做“法事”和卖“法器”捞钱。他在成都开设的一家名为“香德尼玛”的企业,就专门贩卖各种被他“加持”后的“法器”,价格也极为昂贵。他每年还大搞生日宴会,好让弟子进一步“供养”他。


于是,在这样一个多元“生意链条”下,王兴夫在过去10年多里总共敛财的数量非常惊人,居然达到了近2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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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警方从王兴夫处搜出的大量金条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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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警方从王兴夫处搜出的各种现金与外币的一部分)


可即便如此,他还嫌每年“供养”他数百万的信众们“不够慷慨”。一位王兴夫曾经的信徒就告诉耿直哥,王兴夫曾在一次济南的“法会“直白地斥责大家“抠门”,“不慷慨”。这位头脑还算清醒的信徒还表示,他也是在那次法会之后开始逐渐疏远这位自称“洛桑丹真”的“活佛”,因为他觉得一个真正的高僧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么,王兴夫从信徒那里疯狂攫取来的这些大量钱财都去哪儿了呢?说来也讽刺,这个自称“活佛”的骗子,也和咱俗人一样,把钱都投入到了房地产中,居然在全国各地有10多处房产。


他还把一部分钱投入到其在厦门一个企业家信徒的公司里,想借着这个弟子效益良好的公司“以钱生钱”。


更魔幻的是,自称“出家人”的王兴夫,居然把弟子的天价“供养费”还转给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部分。调查人员发现王兴夫的儿子和儿媳用他给的钱买了房产、名表和名车,而且王兴夫的儿子还被查出曾经在网络上出手非常阔绰地打赏女主播。


当然,王兴夫也把骗取的钱财分给了一直在包装和维护他“活佛”形象的鲁绒。王兴夫自己就供述说,他前后给过鲁绒4000多万元。


他还赤裸裸地表示:“如果他不是每次以我是洛桑丹真俄若寺大活佛的名义,我也不是傻瓜,也没必要把这么多钱交给他。”


另外,在王兴夫落网前,调查人员还发现王兴夫正在砸钱“承包”内地一些寺庙的管理和经营权。这王兴夫的算盘是,一旦把这些寺庙纳入自己的掌控,他就可以往寺里填充自己的信徒,然后推举自己进入中国佛教协会,从而彻底“洗白”自己!


但这些诈骗信徒钱财和非法经营的问题,却不是王兴夫罄竹难书的罪行中最恶劣的一个。他真正让耿直哥恨不得将其活剐的罪恶,是他通过歪曲藏传佛教中“身加持”和“双修”的概念,对女信徒的猥亵与强奸!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的副所长、副研究员拉先加博士就驳斥说,虽然藏传佛教确实有“双修”这个概念,密宗里也有看似是一个女子紧抱着一个男子的“欢喜佛”的形象,可这个形象其实象征的是“智慧”与“方法”的结合,是让学佛之人在学佛时进行“智慧”和“方法”的“双修”,而不是王兴夫所歪曲出来的淫秽之意。


至于“身加持”,拉先加博士则举例说,是一种信徒通过劳动供养上师而获得加持的方式,比如给上师盖房子。这也根本不是王兴夫所蒙骗女弟子的那种意思。


然而,这王兴夫在被捕后,面对办案人员当场从他身上搜出的避孕套和印度神油,虽然他曾假惺惺地骂自己“不是人”,还不断“自抽耳光”,但他后悔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冲动”和“头脑发热”。而且,他很快就又狡辩说那些被他利用宗教信仰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强奸”的女性,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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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警方从王兴夫身上搜出的避孕套和神油)


王兴夫说,他曾经与一名夫妻关系和家庭出现变故的女信徒发生关系,“我当时顺势亲了她的脸,看她好像有点欢喜的表情,就问她想不想发生关系,还说这是一种‘加持’,是师父的爱,希望她能正确理解……”


“她则表示能理解”,王兴夫狡辩说,“虽然发生关系是我主动提出的,但对方也没有反对啊,如果反对了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王兴夫还宣称说,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信徒大多是因为自身或家庭遭遇了变故,所以想请身为“活佛”的他给开导情绪的。他还说这些女弟子是主动在宾馆开房请他去的。


可受害的女信徒们却表示,王兴夫是在得知她们的遭遇后“趁人之危”,给她们打电话说要开房开导甚至“加持”的。


一位在2013年左右被他强奸的女弟子就表示,她按照王兴夫的要求开房后,王兴夫是穿着便服来的酒店。之后她单纯地像以往那样对王兴夫磕头,并说了家里的情况,希望他能加持,但王兴夫听得很不耐烦,随便打发了她几句后便说“作为弟子要身、语、意全都供养给师父,你们也发过誓,要做师父的如意法器,我今天就来好好加持你”。


王兴夫还对她说,“这种加持是很难得的,你要珍惜”,然后便弯下身子脱她的衣服。


“他做出这个动作后,我很害怕,就跪着往后退,一边哭着一边给他说,师父你怎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


可王兴夫反而生气地说,“我刚才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这时我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很害怕,但想到他是上师、是活佛,担心反抗会有报应,就不敢反抗,只是一直跪着,一边哭一边给他磕头,反复说‘师父这样不行’……”,这名受害女弟子哭着说。


“他走了之后,我哭了很长时间,想起丈夫、孩子、父母,心里几乎崩溃。哭完后,我去了卫生间,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脏,在里面冲洗了很长时间……”


之后,这位被王兴夫“身加持”的女弟子“几乎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患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甚至不得不去吃安定类药物入睡”。


但因为对王兴夫发过毒誓,害怕“遭到报应”,这位不幸的女弟子之后又多次被王兴夫性侵……


这位如今勇敢站出来检举王兴夫的女信徒说,“我觉得王兴夫就是一个流氓,利用他所谓的歪理学说和菩提誓句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控制,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对他进行反抗。”


“他神化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比释迦摩尼还厉害”。


目前,办案人员已经掌握的证据显示,在过去这些年里被王兴夫性侵害的女信徒至少有10人,其中8人被强奸,2人被猥亵。但一位警方人员告诉耿直哥说,由于性侵害案件中多数受害者不愿主动报案的特性,以及王兴夫作案时间上的较大跨度,被王兴夫侵害过的女性恐怕远不止这个数字。


可面对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尤其是对利用信仰对女信徒的恶毒性侵害,这王兴夫满脑子想着的却不是悔罪,而是花言巧语,好让政府对他从轻发落。


“我的人生已经走到这个年龄,希望政府能给我一个机会,用我的余生为政府做贡献”。“希望政府对我这件事既要严肃处理,也要考虑我的感受”。


对此,阿宪哥只有一个字送给他:“呸!”


03

至关重要的帮凶


不过,正如阿宪哥文章前面所说,若不是四川甘孜州石渠县俄若寺的主持鲁绒盗用和亵渎藏传佛教的仪轨,把王兴夫从一个“气功骗子”包装成“活佛”,协助他欺骗了大量信仰藏传佛教的内地信众,王兴夫也不会有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机会。


更令人震惊的是,作为一个藏传佛教僧人,这鲁绒不仅违规造假包装王兴夫,甚至还在得知了他的罪行后选择了包庇和封杀举报者。


原来,王兴夫在2016年的时候,就曾经被他在广西南宁的一名女弟子举报,说他存在性侵女弟子和敛财的问题。而且,举报者还把电话打到了鲁绒那里,希望他主持公道。


当时,王兴夫尽管对弟子矢口否认了这些指控,甚至还派出几个最迷信他的弟子去南宁“平息事端”,可当鲁绒专程来内地找他询问此事的时候,王兴夫还是吐露了实情。


王兴夫供称,他告诉鲁绒自己“在4、5年前”与女弟子有不检点的行为,并“与2、3名弟子有过性关系”。王兴夫说,鲁绒听后很生气,可他并不希望自己出事,因为这会令他的寺庙失去大笔的供养资金,也会连累自己和寺庙的声誉。


王兴夫说,“鲁绒其实也有十几个内地弟子,但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什么供养,寺庙修建的资金基本上都是靠我的钱”。


“如果没有我的供养,他的那几个寺庙不可能有今天的这个规模,他在这方面对我是有依赖的”,王兴夫说。他还透露鲁绒常常会在缺钱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直接要钱。


这层利益上紧密关联,也决定了鲁绒 “帮凶”的角色。为了不失去这个“赚钱机器”,他不仅以俄若寺民管会主任的身份出具了一份宣称王没有问题“调查情况报告”,还帮王兴夫找人删掉了新浪微博上举报他的网帖。


不过,鲁绒为了心里过得去,也惩罚过王兴夫。只是这种惩罚宛若“罚酒三杯”,只是让王兴夫在灵塔前忏悔,承诺自己 “一定改正”,并警告他说再犯“就没法做一个合格的出家人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另外,王兴夫还透露鲁绒知道他在内地传的并不是正经的藏传佛教,但只要他能给鲁绒及时提供“供养费”,他的所作所为在鲁绒看来就都 “没什么问题”。


“我感觉他想用我的钱修建寺庙,以提高他在当地部落和县里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王兴夫说。


从藏传佛教的角度来看,鲁绒的行为也是严重违背了佛法。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的原研究员、中国藏学研究专家周炜就表示,王兴夫以及鲁绒的做法,都犯下了佛法中所说的“四恶”,即“妄语”、“两舌”、“绮语”和“恶语”。


他进一步解释说,比如王兴夫明明不是藏族,也不是僧人和活佛,可是他和鲁绒却通过造假把自己变成了活佛,变成了僧人,甚至给自己穿上金刚上师的这种外衣,这便是犯下了“妄语”。


而“两舌”的字面意思是“挑拨离间”,在此案中指王兴夫盗用藏传佛教的名义并歪曲和篡改佛法的行为,以及鲁绒对他的纵容,不仅完全违背了藏传佛教教义的,更会让公众看不清藏传佛教真正的面貌,产生误解,从而影响了藏传佛教正常的发展。


至于“绮语”,则是王兴夫通过花言巧语蒙骗信众,诈骗他们钱财甚至性侵害他们的行为,以及鲁绒对他的恶性花言巧语的包庇。


因此,周炜认为王兴夫和鲁绒的行为,已经彻底违背了藏传佛教正性的理念,完全违背了藏传佛教中“诚信”的理念,全是歪门邪道。


而这,也是为何公诉机关在起诉二人时的罪名,是“组织和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因为他们的行为早已背离了藏传佛教,早已沦为“邪教”。


04

另一个恶魔,更加禽兽不如


另一方面,就在济南方面侦破王兴夫案的同时,深圳警方也在当地侦破了一起冒充案情同样极为恶劣的“假活佛”案。


此案虽然在规模上不如王兴夫案,但在“骗财骗色”方面与王兴夫案也存在大量的相同之处。而且在对女性的侵害方面,此案甚至比王兴夫案要更为恶劣!


此案的主犯名叫杨洪臣。根据此案办案民警的介绍和案件判决书给出的信息,杨洪臣在老家的同乡人说,杨洪臣小时候家庭有过变故,所以在80年代末读中学时就辍学外出了。相关证据还显示,他曾在90年代末期去了河北阜平县阜平镇的一个名叫红叶寺的小寺庙“出家”。


之后,他又跑去了甘肃藏传佛教的拉卜楞寺,一方面结交当地一些僧人,一方面则利用当年我国身份证信息管理能力落后,寺庙管理力量不足等情况,也伪造了“活佛证”和藏族的身份,从此开始冒充 “活佛”。他还在2000年初回到了河北阜平县那个红叶寺,并利用当时该寺庙欠债需要人还钱的困境,套取了该寺的主持职位,当地的监管部门当时也没有尽到应尽的审查职责。


至此,在假身份和真寺庙的“加持”下,杨洪臣正式开始了他的行骗之路,并曾化名“扎西当知”、“格桑希日嘉木措”、“道吉”等。


接下来,为了忽悠更多人迷信自己的“活佛”身份,杨洪臣开始谎称自己是中国前佛教协会会长、著名爱国僧人喜饶嘉措的“转世”,又称自己是“黄财神”的“转世”,并将自己中学时辍学外经历也进行了一番“包装”,称自己小时候就因为是喜饶嘉措的转世,所以是被藏地的僧人接去了。他甚至还极为无耻地将网络上关于喜饶嘉措事迹的文章与自己的照片混合在一起,然后让自己一名富裕的信徒为他非法出版了一本名为《爱国好活佛》的书籍,好让他打着喜饶嘉措“转世”的这个虚假噱头继续行骗。


警方的问询笔录和案件判决书上显示,杨洪臣编造的这段“转世”经历,也被很多被他欺骗的受害者不约而同地提起过,并称他们一度都曾信以为真。这些受害者还表示,他红叶寺主持的身份,以及他在甘肃藏区与一些当地僧人很熟的情况,也都进一步加强了他们对他是藏人和“活佛”的认知。


然而,拉卜楞寺的工作人员和僧人,包括那些认识杨洪臣、与他有过一些往来的僧人,都明确表示他根本不是该寺的僧人,更不是“活佛”,只是在当地倒腾过一些佛具。给杨洪臣当司机的一个他的老家人也在警方的笔录中表示,杨洪臣一直都不是什么活佛和藏人,甚至都算不上是出家人。


可由于内地信众对藏传佛教缺乏足够的认知,本身还在老家有妻子和两个儿子的杨洪臣,竟仅仅凭借这些身份上的包装,以及先入坑的信徒对后来人“口口相传”式的吹捧,就在2017年案发前忽悠到了数十名信徒。只不过由于杨洪臣文化素质水平太低,他没有搞出王兴夫那种成体系的邪教理论和组织架构……


但杨洪臣案的恶行却一点也不亚于王兴夫案,因为根据办案民警的介绍,杨洪臣案的受害者多数都是女性,且多数遭到过他的严重的性侵害。


警方的案件笔录显示,多名女性受害者在被参与办理此案的女警询问时表示,杨洪臣在最初接触到她们时还显得比较谦逊,但一旦与这些“女弟子”熟悉后,就开始暴露出了他禽兽不如的嘴脸,会用诸如“小婊子”这种词语侮辱他们,更强奸了她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导致一名女弟子怀孕生子。


可在冒充的“活佛”杨洪臣的精神控制下,被他侵害的女性有的害怕被他“诅咒”,有的被她蒙骗后认为这能精进“佛法修为”,还有的是他编造的“我们前世/来世是夫妻”这类谎言所忽悠,便都没有选择脱离他并举报他的侵害行为,而是越陷越深。


一名办案民警表示,杨洪臣利用宗教欺诈他人和侵害女性的罪犯,虽然在佛法上一窍不通,但这种人却是玩弄人心理的高手,他会逐渐利用你心理的弱点扭曲你的认知,让你对一个错误的事情产生认同。这些受侵害的女性即便在被他侵害后,也能露出笑容与他合影,其中一些人甚至还会寻找其他受害者入坑给他欺骗,甚至自己也模仿他那样去行骗,令自己也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这也正是杨洪臣这个案件最令人可怕的地方。


不过,在杨洪臣被公安机关逮捕,他的谎言一个个被戳破后,当这些被他侵害的女性发现他是一个侵害了许多其他女弟子的禽兽后,“信仰”崩塌的她们这才幡然醒悟,一个个声泪俱下地揭露了杨洪臣对她们羞辱和侵犯。


其中一名曾在杨洪臣身体不舒服时前去照顾这位“上师”却惨遭他强奸的女受害者哭诉的场景,让耿直哥格外难受伤心。以下是她对杨洪臣的部分控诉:“他随时随地都在逮机会,只要我们和他单独在一起,他就要求我们和他发生性关系。”


“可他是活佛,不敢拒绝他呀!”,她说。


这名女弟子还说,“他说如果拒绝他就会下地狱,就会招来恶报恶业,他总是用这种威胁恐吓的话语来威胁我们,让我们都不能离开他,所以我们谁都不敢离开他。”


“我现在就是恨他!我现在恨死他了!他把我骗得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


另外,通过伪造的活佛身份进行封建迷信诈骗的杨洪臣,还曾多次搞出人命案。比如他曾诱使一名身患重病的香港籍女受害者不去医院而找他来“做法”消除“业障”,结果导致此女不幸死亡。他还曾导致另一个希望生儿子的女受害者的胎儿死亡。


而在骗财方面,一名富裕的企业主在成为他的信徒后,一度因为迷信他的身份而投入了大量的金钱供养他,请他做所谓的“法事””,可杨洪臣却越发的贪得无厌,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不给他钱就要被他诅咒。


不过,正所谓上帝欲令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杨洪臣在“弟子”面前越发膨胀的扭曲欲望和嚣张气焰,他抽烟吃肉玩电子游戏还喜欢让多名“女弟子”陪伴外出——甚至去唱KTV的享受作风,以及他几乎不讲任何佛法的情况,终于令一名对他的作风、佛法修为乃至身份都越发怀疑的男性“弟子”在2016年时将他举报给了深圳的宗教管理部门,觉得此人太不符合一个出家人的行事风格了。


这名举报者还透露,他的前妻也是杨洪臣案的受骗者,而这名举报者原本会追随杨洪臣是希望他能调解他和前妻的关系挽救婚姻。可杨洪臣对此事的糊弄表现也让他产生了怀疑。更荒诞的是,在两人最终离婚后,还在追随杨洪臣的这位前妻不仅遭到了性侵犯还怀孕生下了杨的孩子。在杨落网及其谎言被揭穿后,这名女子崩溃地对警方表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孩子生父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时,那名因迷信找他“做法”而不去医院治病进而死亡的香港籍女子的家属,也向深圳公安机关报了案。这些都成为了他覆灭的重要导火索。


一段警方拍摄的视频还显示,在杨洪臣被抓捕的当晚,警方从他衣服几乎每一个口袋里都搜出了一大摞一大摞的现金以及外币。


05

正义的审判


但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过去3年里,王兴夫-鲁绒案和杨洪臣案的相关涉案人员,都已经先后被法院一审判处了重罪,并在今年又先后完成了二审的宣判。


其中,在王兴夫-鲁绒案中,主犯王兴夫因犯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非法经营罪、强奸罪、强制猥亵罪,数罪并罚被判25年,并处罚金2000万元,主要从犯鲁绒则获刑6年,处罚金500万元。


而杨洪臣案中,作为主犯的杨洪臣因犯下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诈骗罪、强奸罪以及职务侵占罪,数罪并罚被判入狱18年,罚金15万。


不过,毫无做人底线的杨洪臣,不仅在两次庭审中都拒绝认罪,在大量证据面前仍在胡搅蛮缠,甚至不惜出重金找来律师,为自己辩解说他没有欺诈他人,没有假扮活佛,都是弟子们非要那样说,想将他的罪责都说成是受害者的错。


06

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最后,从媒体人的角度,耿直哥希望此案也能给风靡内地的“藏传佛教热”带来一些必要的冷思考。毕竟,虽然这两个案子都已经得到了审判,但两起案件的办案民警都认为这样的骗局仍然潜藏在社会之中,并因为一些受害者被精神控制的原因,大大增加了侦办的难度,我们有必要时刻保持警惕。


那么,作为普通民众的信徒,我们最应该了解清楚的一个问题便是:我们应该如何避免再被王兴夫、杨洪臣之流所欺骗,如何甄别这样的不法分子。


对此,原国家宗教局一司副司长李寒颖给出了两个建议:


1、大家可以去国家宗教局等官方机构设立的“藏传佛教活佛查询系统”检索,或是致电地方政府的宗教事务部门,以核实自己遇到的“活佛”的真伪。


2、但更重要的是,佛教本身是一种理性智慧的宗教,即便是佛陀释迦摩尼也说过对他的言论要甄别取舍,不要因为敬仰而盲从。所以,大家一定要树立这种“正信”的观念,提高信仰素质和对善恶的甄别能力。一旦发现可疑的“活佛”,更要及时向宗教事务部门和公安机关举报。


其次,此案也应该引起相关国家部门的思考,比如该如何加强监管,从制度上遏制这种盗用宗教名号行骗的行为,又比如该如何在公共宣传和教育领域做好科普工作,提升人们对于这种打着宗教旗号骗子的“抵抗力”?


在这方面,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副研究员拉先加博士的建议是,不妨考虑在学校里开设普及宗教常识的课程。他说,这并不是要在校园中去传教,而是科学地给人们讲述宗教的本质和常识,让人们可以树立正确的宗教观念,从而避免被歪门邪道和骗子们所蒙骗。


另一方面,耿直哥认为此案也应该引起相关藏传佛教僧人群体的重视。


毕竟,王兴夫-鲁绒一案最特殊的地方在于,这是全国首例内地不法分子勾结藏传佛教教职人员实施的违法犯罪行为。尽管王兴夫所传的并不是藏传佛教,而是他盗用藏传佛教名义搞出来的邪教,鲁绒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却也真实地玷污与损耗了藏传佛教的声誉。


而在杨洪臣案中,也同样存在一些藏地僧人给他“站台”的情况。


所以,面对内地信众对藏传佛教的单纯朴实的向往,耿直哥也希望藏传佛教僧人群体,能严格严谨地维护藏传佛教的声誉和仪轨,并严格律己。如此,才是对我国宗教信仰自由最大的呵护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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